三文鱼刺身的最大天敌

不要温顺地走进良夜

【信祖】阿加西你有事吗?

傻白甜清水

阿祖➕傻白甜的原因只能是OOC(对不起

还有啥预警吗好像没有了


1.

  徐文祖最近被一个鬼怪缠上了。

  这里说的鬼怪不是宗教大妈们弄虚作假的骗钱工具,也不是他手下惨死的冤魂,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你从后面想一锤子直接送他上路结果自己被他定住的鬼怪。

  “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了阿祖。”奇怪大叔慢慢转过身面对还举着锤子的徐文祖,露出一个无奈又包容的笑。

2.

  徐文祖裹着毯子坐在出租车后座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车子从偏僻落魄的小路驶到高档别墅群。司机被他病态苍白的脸色和幽凉哀怨的目光吓得不轻,结账时没等金信找出零钱就踩死油门跑了。

  “喂……那个我还没把钱给完——”金信冲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挥了挥手,只得悻悻地把零钱塞回口袋,“怎么了啊……”

  “都是因为大叔你太吓人了。”

  “到底是谁吓人啊,刚才你在后面盯着人家这么看谁不害怕!”金信气不打一处来。

  “大叔就不怕啊,”被责怪的男人不以为然地裹紧刚才金信丢给他的毯子,在门口停下,把手指放到密码锁上问道,“密码是多少?”

3.

  最后鬼怪从房里给他开的门。

  “哇喔,”常年住在破烂不堪的考试院的徐文祖对这栋宽敞明亮、装潢高级的别墅发出惊叹,“我以为大叔你这种鬼怪会住在棺材里。”

4.

  徐文祖少眠,通常这个时候他会在捕猎、分解食材或者观察作品,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房子里玩探索游戏。他打开所有房间的灯,推开所有房间的门,翻遍所有柜子抽屉还光着脚走来走去,脚步声时轻时重地回荡在房子里。

  “拜托您去睡觉好吗?”金信蜷缩在被子里,徐文祖在床边翻箱倒柜。

  “大叔把我关在这里,我也要找点事情做啊。”徐文祖委委屈屈地说道,一边重重地把抽屉推上。

  干脆把这小子闷死好了。善良温柔的鬼怪攥紧被子。

5.

  徐文祖的行动没有受限,相反他的牙科技术还得到了金信的肯定,告诉他可以继续去上班。

  “记得不要乱跑喔,路上小心。”金信坐在沙发上看书,头也没回地叮嘱道。

  徐文祖听话地在诊所待到下班,然后直接往考试院走。看到考试院的楼时他忍不住低头嗤笑。

  什么嘛,原来那个鬼怪大叔只不过是……

  “徐医生?您还不回家吗?”护士小姐在诊所门口问道。

  徐文祖抬头看看诊所的招牌,再看看护士小姐,攥紧拳头冲她温和一笑:“啊,我现在就回去了,再见。”

  他转身向考试院的反方向走去。

  徐·考试院是我家·文祖决定尝试绕一个圈,以蛇形走位穿过各种小巷窄路到达考试院……

  “徐医生,您忘了东西吗?”护士小姐再次出门问道。

6.

  “喂,你又只吃这么一点吗?”鬼怪看坐在对面用叉子随便扒拉了几下菜送进嘴里以后就要起身离开的徐文祖,有点关心地问。

  被叫住的男人转过头,毫无生气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金信脸上,淡淡地回答:“啊,是啊,我没胃口。”

  “可是你这样身体会吃不消啊。”

  “那大叔可以让我去找想吃的东西吗?”徐文祖从冰箱拿了罐啤酒,塌着肩膀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上窝起来。

  金信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理他。

  谁的胃都经不起这么折腾,近来极少进食还大量摄入冰冻啤酒的徐文祖终于不出所料地被胃疼击倒。

  他蜷在床上抱着腹部,疼得发懵的脑袋还清晰地记得之前在房子里乱晃的时候找到的医疗箱在哪,但他现在被尖锐的刺痛捆住四肢无法动弹。他渐渐地发冷,额头浮起虚汗,胃部的剧痛刺激得他想吐,动一下眼前就是电视机故障的雪花。

  还不如被捅一刀。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模糊间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把他盖在眼睛上的头发撩开。

  “你这家伙……”

  徐文祖根本没给半点反应,他知道不出三秒药和水都会送到他嘴边。

  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7.

  “看好了喔,牙刷要这样拿,贴着牙龈刷过去——”徐文祖从余光瞟见了一个人影还站在斜后方,转头看去果然是金信抱着手臂在那儿打量自己,“答应医生叔叔每天要好好刷牙喔。”他转头继续对小女孩叮嘱,还在女孩奶声奶气答应以后给了她一个奖励的微笑。

  “医生叔叔也太温柔了吧。”金信夸张地挑起眉,好笑地看着徐文祖收拾医疗器材。

  徐文祖的眼神隔着镜片依然锐利凶狠,他将剪刀举起,暗想如果金信是个普通人——是个人就行,自己要怎么划开他的喉咙,看他的喉结的肌肉……

  “徐医生,病人来了。”

  进来的大妈看见徐文祖就两眼放光,金信不难从她充满和善笑意的眼睛里看出连环质问:“你这么多天去了哪儿啊”“没有你考试院全都乱套了”“303的大叔好像察觉了咱们动不动手”……

  “徐医生你好啊,最近怎么都不回考试院了呢哈哈哈哈——这位是?”她刚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金信。

  “啊,这位是——”徐文祖刚想编出点什么屁话,金信已经上前抓住大妈的肩膀然后紧盯着她说:“你不认识徐文祖这个人,304号房根本没有人住,现在马上离开。”

  徐文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想把剪刀插进金信脖子里的手。

8.

  今天那个叫苏贞花的女警官晚上预约治疗。徐文祖慷慨地让归心似箭的护士们都下了班。自己一个人在椅子上转来转去等她到来。

  “原本住在303的那个大叔找到了吗?”徐文祖摆放着要用的器械,和已经躺在椅子上的苏贞花闲聊。

  “还没有,但我觉得考试院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诶,”苏贞花的嘴被夹子钳制住,瓮声瓮气地问,“您住在那里有发现什么问题吗?”

  被迫离家的徐文祖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十分轻快的语气,“我的房子办完手续,我已经搬出去了——我去拿一下东西,麻烦等我一下。”

  徐文祖拿着麻醉剂的手微微颤抖,心脏快要因为无法承载的兴奋感冲破他的胸膛,他甚至无法控制住自己脸上浮起的笑意。

  “阿祖还没有下班吗,我在家等了好久。”

  苏贞花闻言坐了起来,转头看见牙医后边还站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黑色长款大衣衬得他气质卓越,他看着徐文祖的时候表情居然带着怜悯和无奈,像对待一个孩子。

  “我还在工作,请你离开。”他鲜艳的嘴唇紧绷着,徐文祖已经表演不出那种无所谓的样子,这几个星期他被毫无办法地限制了行动,失去控制权的不安和焦躁让他对金信的愤怒已经达到顶峰。

  “额,两位…….?”苏贞花转过头,还带着阔嘴器的她看起来非常滑稽。

  徐文祖转过头,漆黑的眼里充满着凶狠又决绝的杀意,尽管那个针管已经被金信夺了下来。苏贞花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不好意思,他跟我吵架了,心情不是很好。”金信十分抱歉地冲苏贞花笑了笑,手搭在徐文祖的肩上。

  “?”苏贞花并不是十分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以及两人的关系。

  “我叫金信,是他男朋友。”

  “?”这次轮到徐文祖迷惑了。

9.

  两个人走在路灯闪烁的街上,距离大概有十几米远。

  这段时间金信一直接他下班,其实就是瞬移过来再陪他回去。这让诊所里的小护士们羡慕不已。

  “原来徐医生经常拿蛋糕是给金先生吗?”

  “是啊,但是——他好像不怎么喜欢,”徐文祖把已经脱掉了白大褂,看着金信和护士们聊得开心,“是吧,亲爱的?”他是第一次这么称呼金信。

  “抱歉亲爱的,”金信若无其事地回应他,转头对护士说,“我不喜欢吃甜食。”

  徐文祖完全没有料到金信是这样的反应,一句“亲爱的”听得他浑身发毛,他僵硬地任由金信牵起他的手离开。徐文祖已经被迫表演恋爱状态一段时间了。

  黑暗已经笼罩在首尔,这片荒凉之地好像得到了更多。

  几个骑着摩托的混混围了上来,“大叔,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我们没钱吃饭了,你有没有钱啊?”

  “有啊,来拿吧。”徐文祖回答道,把钱包拿了出来,另一只手还收在口袋里。

  金信翻了个超大的白眼,把胸中的浊气喷出来,在徐文祖把刀抽出来之前赶上去拉住他,“你们快点走。”他低声警示那群人,面色冷峻,脚边开始刮起凉风。

  很显然那群家伙并不识趣,因为徐文祖已经把钱包举到他们面前。

  没办法,金信只能把附近的路灯全都熄灭,然后给了最前面的混混一拳。

  在黑暗里打架对金信来说并非难事,不过只是几个拿了刀的孩子,只是他忘了不是只有他们拿着刀。

  他让灯重新亮起来时,徐文祖已经因为割破两个人的动脉而溅了一身的血,他骑在还在抽动的人的腿上,抬头与金信对视。鲜红的血液洒在他白得毫无生机的脸上,漆黑的眼睛像是照不透的深井,他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快乐,他是被血液滋养重新获得生机的罪恶之花,灿烂地绽放在尸体上。

  天上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劈亮夜空。

  徐文祖站起来,将雨水和血从脸上抹去,看着那两具尸体凭空消失,然后急步追上去把手指扣进金信的指间。

  他们私下可没干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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